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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凌风所言，滔天的怒意氤氲在楚觞的眼中，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强烈的杀意。
就在楚觞即将动手之时，她伸手拽着他的衣角，艰难道：“不……我要听他说完，我要弄个明白。”
凌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温柔之意：“不管如何，你我同门一场，亦是至交一场。我从前对你的态度，都还作数。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便问吧，我定会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沧澜和剩余的四位长老已经几乎没有喘息的余地了，更已分不出多余的气力来说话。趁此机会，他们维持着摄魂玉不要分崩离析，更抓紧让摄魂玉继续进行缓缓的修复过程。
魂主上前一步，焦急道：“少主，夜长梦多，何必与他们废话那么多，杀了便是。”
凌风却似对眼前这些毫不在意，他伸手制止了魂主的话：“无妨。我总算在天苍派呆了也有百来年……总归是有些情分在，话还是要说明白的。”
她靠着楚觞刚刚喂给她的丹药努力维持神智的清醒：“你是如何知道琼魄在我小渔村的？”
“那就要多谢一个人了。”
“谁？”
他笑笑：“我也不瞒你。可还记得顾寅吗？”
顾寅？那不是三娘的赌鬼丈夫么？
“关于摄魂玉的消息，自然便是他告诉我的。”
她艰难地撑着：“如今顾寅在哪里？”
“后来没找到琼魄玉，我就将他关在了妖界水牢之中。后来寻到了你，此人已经无用，关着也浪费粮食，索性便杀了了事。”
“所以……后来你找到我，也并非偶遇，而是你处心积虑提前安排好的？”
他将手负在身后，清晰而坚定地说道：“是。至于刚刚沧澜所提出的，为何魂主会同时出现在两地，这很简单。”他葱茏的睫毛轻轻眨了两下。“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逃出天苍派的么？”
“傀儡……”
“没错。每当苍衍需要离开天苍派之时，我便为他捏造一个傀儡，替代他原本的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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