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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这样一说，倒让冯风更加愧疚了，但她仍觉得自己及时放手，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。
冯风说：「谢谢你，我第一次谈恋爱。」
李钺：「其实，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有事情告诉我的时候，我大概就猜到了。」
说到这里，他停顿了一下，又补充：「不对，准确来说，在我决定来纽約的时候，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。」
冯风沉默下来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，她很少会被道德绑架，但在李钺这件事情上，的确不太好受。
李钺看出她的自责，便说：「我们谈恋爱是双向选择，选择就有风险，你真的不用愧疚。」
「刚才你说和我在一起很开心，我也一样。」李钺看着冯风的眼睛，「至少我们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，我很知足。」
冯风对李钺的印象，因为他的这番话，变得更好了，他这样的谈吐和教养，配得上更好的人。
冯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两人之间陷入了漫长无垠的沉默之中，后来李钺笑着说，「吃饭吧，吃完了我送你上去。」
冯风：「嗯。」
李钺说，「以后我们还是朋友，如果你有事情需要帮我，随时可以找我。」
冯风点点头，应下了李钺的话。
之后，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先前那样凝重了，冯风和李钺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，话也变得多了起来。
中途，李钺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屏幕亮起，冯风下意识瞟了一眼，上面是张霜的名字，彼时，李钺已经接起了电话。
张霜先前发了消息问李钺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，李钺没来得及回复，她便来了电话。
李钺半晌没接，视线转向了冯风，冯风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，只是提醒他一句，「接电话吧。」
李钺没有接，按下挂断，打开微信给张霜回了一条消息，随后，他放下了手机，同冯风解释了起来。
「张霜来纽約了，换了个新工作，之前找房子不顺利，我让同学帮她联系了一下，」李钺把来龙去脉同冯风说了，「她想请我吃个饭，感谢一下我。」
实际上，他们已经分手了，李钺没必要同冯风解释这么多，或许是习惯使然，他还是说了。
冯风并未在意他们之间的交集，只是好奇，「张霜来纽約工作了？」
上一次听说张霜，她还在南江某个公司实习，她没什么海外教育背景，能找到纽約的工作，有些奇怪。
李钺：「嗯，之前我加班，去中餐厅吃饭的时候偶然碰上了。」
虽然分手了，但李钺并不想在冯风心中留下私下联系前女友的印象，因此将那场偶遇说得十分清楚。
冯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随后便将话题转去了别处，没有再提过张霜。
但，直到和李钺吃完饭分开，冯风仍在惦念着这件事情。
倒不是因为李钺私下和张霜联系了，只是，张霜突然来纽約，着实是疑点重重，不说别的，不到一个月，搞定工作和签证，并不现实。
张霜这种情况，不像是自己找的工作，更像是被人介绍过来的——
想到这里，冯风便没有再深入去思考了，她对张霜了解并不多，也不能就此对她有所判断。
从张霜先前的种种行为来看，她是没有放下李钺，想要同他和好的，至于李钺那边后面会不会和她重修旧好，就不得而知了，也不是她应当操心的事情。
冯风冲了个澡，穿着睡衣出来后，开了一瓶红酒，独自一个人小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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