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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柳说的是暑假去荷兰的事。
那时候张雨泽全包办，票都是张雨泽买的，身份证倒是被她忘记了。
国内身份证提前办其实不影响，只是身份证隔两年就更新，每次更新都需要缴纳二十块钱的卡费。大部分家长非必要的情况下，不会特地去给孩子办身份证，在他们成年以前。
毕竟在大部分家长的眼里，小孩子拿着身份证其实没什么用。
大部分时候，只要监护人出马就ok了。
身份证是有了，但是赵津宁不记得了，就说明这身份证，肯定是不在她身上的。
赵津宁默了默，道：“没身份证不能登记？”
成慕：“呃，那倒没有，只是登记而已，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才是严格的检查。嗯，主要是杜绝外援。”
赵津宁点了点头，把表移过去：“那就这样吧，我填好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陶砚突然出声，赵津宁几人纷纷转头看他。
陶砚：“你还未成年？”
赵津宁点头。
陶砚：“未成年要监护人出面。”
陶砚说的是事实，倒是没有刁难的意味。
偏偏赵津宁跑到京都来，赵爸爸赵妈妈都还不知道。
大家都以为他们知道，事实上赵津宁压根就忘了跟赵爸爸赵妈妈说一声。
现在陶砚一说，赵津宁突然想起这件事来。
莫名有点尴尬。
现在跟赵爸爸说估计能把他气死。
赵津宁默了下。
陶砚还没完。
陶砚：“你确定自己入围了？”
赵津宁听出点别的意味，眉一挑，转而问他：“据我所知入围选手一共就五十人，五十人的名字你也记不清楚吗？”
陶砚理直气壮：“谁记得那么多。”
赵津宁这是犯了老毛病。
她总是会觉得自己说了解的东西就是常识，那自己能简单做到的事对旁人应该也是很简单的。
不巧，对于记人这方面，赵津宁天赋异禀。
嗯。
除了脸，她有点脸盲。
但是不影响她对号入座，一个人的标志除了脸之外，还有气质，行为方式，体型等等，而这些才是赵津宁辨认一个人的标准。
而且，在记住这些人之前有个前提。
这些人跟赵津宁有关联。
陶砚呢？
作为一个大公司的事务工作者，他每天接触的人就超过五十人了，让他记住这些素未谋面的人，还真有点难度。
赵津宁被陶砚这么一呛，自然也反应过来了。
赵津宁：“柳姐。”
张柳应声，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入围通知书。
陶砚接过，确认无误之后，并没有还回去的意思。
陶砚：“你怎么证明你入围是靠自己？十五岁都没到，初中生吧。国内目前没有哪个初中有相关课程吧？”
陶砚言语犀利，面对赵津宁一点都不客气，直击重点。
连一旁的成慕都有点担心的看着赵津宁了，更别说以保护者的身份站在赵津宁身边的张柳了。
张柳当即眼一瞪，张口就要说什么。
赵津宁在她情绪波动的一瞬间就有了感觉，手一拉就止住了她，从根源上救了陶砚一命。
就算是个女人，张柳也是张家人。
张家人，与普通对阵，一打十并非是什么很困难的事。
陶砚一看就是普通人，就算他此时气势再强，那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……宅男。
陶砚看都没看张柳一眼，接着道：“或者说，你刚从国外回来？”
赵津宁看了陶砚一眼，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。
她最近已经有了察觉，有时候旁人情绪上没有半丝恶意，但是在对待她的时候却是恶人的模样。
对自己的异能还掌握的不够，这是赵津宁最直观的感受。
因为她不确定陶砚现在的平稳的情绪是她的感知错误，还是其他的什么。
但既然陶砚没有恶意，那赵津宁对他的态度依旧不变。
成慕在一边神色担心，她担心这个小女孩会哭出来。
赵津宁这时候转头看她，道：“可以借我张白纸吗？”
成慕：“诶？”
赵津宁：“麻烦了，如果没有的话……”
成慕：“有有有，我们这最不缺纸了。”
赵津宁突然要干什么？
陶砚因为年龄质疑她的能力，那她就拿事实给他看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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