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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太懂股票基金那些东西,但她知道盛世集团是世界百强企业,一点点股份都能值好多钱,遑论陆北炀占的那大部分股份,还有这个房子,位于清宁市寸土寸金的位置,根据当初看房子时了解到的市场价,如果按一平米十万来算,少说也上千万了。
现在却要把这些东西全部送给她。
姜念笑了笑,“陆北炀,你喝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。”
“你醉了。”
你见过哪个醉鬼承认过自己醉了。
他还醉得不轻。
“别胡说八道了,快回去睡觉。”姜念把他的保险柜关好,牵着他往卧室走。
陆北炀看着小姑娘的后脑勺,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后颈,陷入了迷茫。
装醉不难,难的是要怎么证明自己没喝醉。
姜念放在柜子上的手机亮了,是售楼处小陈发来的信息。
陆北炀抱着她的腰,把她转过来,捧着她的脸,额头相抵蹭了蹭:“念崽我真的没骗你,那些东西全都送给你的了,你别离开我好不好。”
男人低着头,语调小心翼翼的,有一丝乞求的意味。
陆北炀好久没这么黏人了,还透着一股卑微和可怜,他好像真的怕极了她离开。
姜念有些心疼,抱着他劲瘦的腰身,软着声说:“陆北炀你想什么呢,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你了。”
“你有,你都在准备买房子了。”
姜念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陆北炀:“早上出来吃早餐的时候,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手机信息,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姜念摇摇头,耐心解释,“那房子是我在很久以前就看好了的,我一直在努力攒钱想把它给买下来,清宁太大了,我想有个固定的容身之所。”
陆北炀忽然想起前段时间,姜念经常熬到很晚,那么辛苦地翻译东西,原来是想多攒点钱买房子。
“和我住一起不好吗?”陆北炀有些受伤。
“你想什么呢,买下它一直是我的心愿,我把房子买好了,不代表我就要搬出去呀。再者,以后和你吵架了,我还有个可以让自己冷静的地方。”
陆北炀表示理解,“那也行,不过,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。”
壁灯洒下暧昧昏黄的光,在他漆黑的眼底,拓下一层浅浅的光影。
陆北炀扣住她的后颈,吻上她的唇,舌尖舔了舔,轻而易举撬开她的贝齿,勾着她的舌尖缠绕。
姜念捏着他腰间的衬衫,第一次学着他青涩地回应。
动作很生疏,却取悦了陆北炀。
男人眉宇微扬,把她放到床上。
姜念被吻得情动,感受到身体的异样,羞涩地咬了咬唇。
陆北炀舔舐着她的锁骨,冷白修长的手指早已滑到她的身后,缓慢温柔的动作,在她的脊背处激起一阵颤栗,他解开了她的扣子。
姜念抬手,陆北炀以为她是和以前一样,是要推拒她。
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,五指紧扣,按在绵软的枕头处。
哪知姜念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皮带处。
陆北炀轻哂,喑哑着嗓音唤了声:“念崽……”
姜念没去看他的眼睛,只觉得脸颊烫得不像话。
蓦地,陆北炀捏住她的手腕,阻止了她近一步的动作,随后翻身下去,躺在一侧。
姜念被这戛然而止的发展搞懵。
她眨着迷茫的眼,看向旁边的男人。
陆北炀手背盖住脸,微微喘息着,鼓囊囊的胸膛起伏着,他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。
“你怎么了?”姜念问。
陆北炀喉结滚动了下,叹道:“我没买那个。”
姜念了然,脸红了红,哦了声。
陆北炀转移话题,试图缓解这尴尬和暧昧的气氛:“你前段时间这么努力地攒钱,就是想把那套房子买下来吧,别这么辛苦了,我送你一套吧,你随便挑。”
姜念摇摇头,秀眉蹙着,有些不悦:“陆北炀,我四肢健全,也有稳定的工作,还没有到完全靠你的地步。”
阮小萱也调侃过她,陆大佬家就是搞房地产的,给你弄套房子还不简单,有捷径不走,非要辛苦巴拉地攒钱买房,你是真笨还是真傻呀。
可姜念不那么觉得,她自尊心强,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,问别人要房子这种事,她做不出来。
男人笑了声,他何尝不懂小姑娘独立自主的个性,她有她的坚持,是他太草率了。
陆北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抱歉,我刚刚就是随口一提,你想自己买就自己买吧。”
“嗯。”姜念看着他眸底尚未褪去的潮红,问道:“你还是很难受吗?”
陆北炀捏了捏眉角,半晌,他低声道:“没事儿,我去冲个澡。”
他把姜念的衣服整理好,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,刚起身,衣角被人轻轻攥住。
姜念咬着唇,像是下定决心了般,跪坐在他旁边,卷翘的睫毛轻颤着。
嫩白细长的指尖摸到他的皮带扣。
“咔塔”一声,细微的金属声响,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。
小姑娘的动作青涩生疏。
陆北炀掀了下眼皮,潋滟的波光缱绻柔和,他大掌摩挲着她雪白的后颈,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细腕,声音哑得不像话:“念崽,我教你。”
……
半个小时后,陆北炀抽出纸巾擦了擦两个人的手,又牵着姜念走进浴室。
男人打开水龙头,宽大的手掌裹着小姑娘的手,搓出细密的肥皂泡泡,一根根清透白皙的手指被温水冲洗着,他连指缝都没放过,动作很温柔很仔细。
姜念酸疼的手指像在做手部spa,舒服多了。
她有些嗔怪羞恼地看了陆北炀一眼,男人白皙俊美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潮红。
他脖颈上的领带早已取下,手工定制的白衬衫微敞,露出里面微陷的胸膛,只见那处修长的脖颈和锁骨上是一片绯色。
姜念想到刚才羞耻的场景,耳朵爆红,心想陆北炀该不会是个妖孽变的吧。
陆北炀抽出几片干净柔软的面巾纸,把她手上的水擦干。
姜念看着他动作流畅、目光专注的模样,脑子里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。
“……你该不会根本就没喝醉吧?”
陆北炀拖长音调啊了声,心虚地眨了下眼:“没,酒醒了。”
姜念古怪地看了他一眼,酒醒得这么快?
明明之前醉得连走路都困难,可刚刚那股精神劲儿,压根就不像酒醉的模样。
陆北炀不逗她了,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低哑的声线里含着笑:“小傻瓜,现在才看出来。”
姜念秀眉微蹙:“陆北炀,你个大坏蛋!”
她是真没见过哪个男人,像他一样演技这么好,脸皮这么厚。
男人揽住她,吻开她眉角的褶皱,声音温和,携着郑重和认真:“所以,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。”
他从裤袋里摸出一把钥匙,放在姜念的掌心,“保险柜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了。”
姜念心底涌起一股感动和暖意,她笑得合不拢嘴,“谁稀罕你那些东西了。”
姜念垫起脚,亲了下他的下巴:“你的心意我领了,可我也不太懂你那些东西,你给我也没用,不过既然你这么执着,那钥匙就交给我来保管好了,里面的东西还是你的。”
“那也行,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,以后你就是我领导,我给领导打工,天经地义。”
姜念无可奈何,心底却是暖洋洋的。
陆北炀又把她按在沙发上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,他摸出钱包塞到姜念怀里,非要让她保管。
姜念哭笑不得。
“老婆,晚安。”
“嗯。”
陆北炀把姜念抱在怀里,俩相拥而眠,这一夜无比的漫长和温暖。
第 80 章 尺寸不对:)
眼看国庆节就要到了, 这天晚上部门组织了聚餐,吃到中途,姜念接到一个电话, 是表哥苏衍打来的,姜念离开了包厢, 站在走廊的角落接听。
“喂,哥?”
“念念……”那边顿了会儿, 像是在纠结怎么开口, “你回京城一趟吧, 老太太快不行了, 她想见你一面。”
姜念愣了下, 过了会儿,她有些好笑道:“她什么意思啊, 讨厌我的时候,就让我滚, 想见我的时候,就叫我屁颠屁颠滚回去, 她知道这些年我和我爸是怎么过的吗?她凭什么呀?另外我妈妈在很早以前就和她断绝关系了, 意味着她也不是我外婆了。”
“念念,你别挂电话,你听我说完!”苏衍情绪激动地喊了声, “奶奶一直吊着这一口气, 就是还有未了的心愿, 她的心愿就是见你最后一面,她痛苦,我们看着也不忍。”
“念念,她有话跟你说啊。”
苏衍恳求道:“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外婆, 就当看在我这个哥哥的面子上,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吧。”
姜念挂断电话,滑坐在地上。
其实她听到外婆病重的消息,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,毕竟这二十多年来,她只见过这个外婆两次。
第一次是她五岁那年去京城参加星海杯钢琴比赛,那天正好是苏雯华的六十大寿,说好再也不回苏家的妈妈还是去了外婆的生日宴会,结果却受到了苏雯华的横眉冷眼。
姜念清晰地记得,妈妈把她带到苏雯华面前说,“念念,叫外婆”。
姜念喊得特别甜,然而那个老人看都没看她一眼,冷声道:“别乱喊,我没你这个孙女。”
第二次是妈妈出了车祸后,需要做手术,爸爸掏光积蓄无奈只能求助于苏雯华,苏雯华连夜赶到宁城,这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站在窗台,背对着自己的女儿擦了擦泪眼,然后看着姜秋平恨恨地:“钱我可以借你,但我要把姜念带走。”
最后在苏清婉的乞求下,苏雯华没能把姜念带走,只是自苏清婉去世后,苏雯华再也没出现过。
陆北炀按亮玄关的灯,小心翼翼换好鞋子往里走了几步,抬眸便有些愣住了。
女人娇小的身子窝在沙发的一角,只一盏落地灯还亮着,橘色的灯光铺洒在她身上,雪白剔透的肌肤被映衬得温暖。
柔软的毛毯松垮垮盖在腿上,露出奶白色的棉质睡裙。
蜷曲的膝盖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,她歪着小脑袋,眉眼乖软地阖着,呼吸浅浅,已经睡着了。
曾经身处异国他乡,无论他表面多么张扬,风光,如鱼得水,在辗转过无数个酒局和各种晚会后,回到空荡荡黑漆漆的房子,一切喧嚣繁华回归沉默,每当那个时候,铺天盖地的思念和孤独就会汹涌而来,要把他吞噬淹没。
于是他从不敢停歇,只有忙碌和疲惫才会让他暂时不去想她。
拿开书,男人把她拦腰抱起。
现在她就在怀里,他偶尔还会有种不真实感。
……
姜念睁眼时,发现自己是被陆北炀抱在怀里的姿势。
被窝暖暖的,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腰肢上,眼睛轻阖着,漆黑的睫毛长长的。
姜念松开他的手,趁他下意识把手复又伸过来时,姜念在他掌心轻抚了下他的眉,又轻吻了下他的下巴,这才悄无声息地翻身起床。
许是因为太累了,陆北炀始终安稳地熟睡着,又或许是因为她在身边,所以才会毫无防备,满满的安心。
姜念收拾好东西,就出门了。
在机场过安检前,她接到了陆北炀的电话。
“念念,你去哪儿了?”男人的嗓音蕴着丝急切。
姜念觉得这是小事,自己能处理好,就没告诉陆北炀,出门前给的留言上只简单嘱咐了句她要出趟远门,晚上回来。
可现在他打电话过来,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,姜念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。
陆北炀这才放心,叮嘱了句注意安全。
挂完电话,男人眸光微眯,京城苏家老太病重的消息早在圈子里不胫而走,与此同时,膝下几个儿子为争夺家产闹得不可开交的事也被媒体透露过,陆北炀有所耳闻。
他思忖了阵,生怕姜念受了欺负,冷白修长的指尖接通钟于的电话,让他立刻准备飞往京城的机票。
两个小时后,飞机抵达京城,苏衍已经提前候在医院楼下,俩兄妹许久未见,一边叙着旧,一边走进电梯。
vip病房外站满了苏家的人,看到苏衍旁边站着的姜念后,神色各异,心怀鬼胎。
姜念从她们眼里看出敌意,多半都以为她是回来抢家产的了。
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率先招呼道:“哟,这位就是小姑子她女儿吧,长得可真水灵,你还不认识我吧,我是你三舅妈啊。”
苏家老太是老来得女,现在已经八十岁了,三儿子少说也五十岁,可面前这个“三舅妈”都可以当她三舅的女儿了。
那谄媚的口气有些刻意,姜念微微蹙眉,感到一阵不适,好在苏衍挡在她面前,护着她进了病房。
那女人哼了声,抱着手,小声地尖酸刻薄道:“她妈是个被逐出家门的不孝女,生出来的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嘛,懂不懂规矩啊?”
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苏三冷声道。
站在对面的苏大妻子冷嘲热讽:“什么时候我们家的私事要一个小三多嘴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病房的门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争吵,只剩姜念和这个存在血缘却无比陌生的外婆。
她八十岁了,满头苍苍白发,瘦的只剩骨形,此时病恹恹躺在床上,再不见当年的犀利飒爽。
好像生死面前,一切都变得这么渺小,那些抵触的情绪也不见了。
“念念,我的孙女。”她一见到姜念,浑浊的双眼通红。
姜念走过去,握住她的手,那声外婆实在是喊不出口,顿了顿道:“你想跟我说什么?”
苏雯华叹了口气,开始给她讲以前的事情……
姜念的外公出生寒门,但很懂得照顾人,苏雯华被他的一片深情打动,在一群反对声中和他组建了家庭,由于是入赘,孩子都是苏姓。
哪知这些年来,那个男人表面哄骗着她,背后偷偷转移家产,还和别的女人搞出了私生子。
直到四女儿诞生后,苏雯华才发现这个事实,然而那个男人已经和别的女人裹着财产逃到国外了。
苏雯华一边兼顾事业,一边独自把几个孩子拉扯大。
她年轻时托付错了良人,最终蹉跎了青春,她不想让姜念的母亲走她的后路,可终归是亲生的,苏清婉和当年的她一样固执。
姜念算是听懂了。
怪不得苏雯华这么讨厌他们,因为苏清婉就是当年那个她年轻时候的缩影,他们的存在让她想起她那些愚蠢的过去。
姜念回握着她嶙峋的手,目光真诚道:“不管你信与不信,我妈妈和爸爸过得很幸福,我们一家人都很满足很快乐,她并没有走你的后路。”
苏雯华笑出了眼泪:“幸福好啊,幸福就好啊。”
如果当初没有她的阻拦,他们会不会更幸福呢,而她也不至于老后,身边没有一个体己人。
姜念有些不忍和动容,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她能感受到老人此刻悔恨和欣慰交织的心情,她淡淡笑了笑,继续道:“我妈妈还说,她的妈妈是一个特别伟大的妈妈。”
姜念嘴唇动了动:“外婆,她从来没有怪过你,也希望你能原谅她。”
苏雯华崩溃恸哭,这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,看着面前这张和她女儿有七分像的脸,一时有些恍惚,她好像又看到小清婉扑进她怀里甜甜地喊着她妈妈了。
姜念把门打开,苏衍看着她的模样,关切地问了声:“怎么了?”
姜念垂着眼睫,摇了摇头。
门口的人脸色大变,蜂拥而入,那时候苏雯华还有些回光返照,看着病床面前这群惺惺作态的人,讥讽地笑了声,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几分钟后,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律师出现,他走到姜念面前:“请问您是苏小姐吗?”
姜念点头。
“根据苏老夫人的遗嘱,有部分遗产需要转交到姜小姐手下,还请您确认一下。”
那个“三舅妈”眼珠一转,扑过来抓过那份文件看了看,满脸不可思议:“有没有搞错,这么多钱还有这么贵重的房产,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外孙女身上?!”
身后几个苏家的人一听,纷纷走过来,看到那份遗嘱协议,脸色精彩纷呈。
虽然他们也分到了部分遗产,但贪心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,谁不希望多分到一些。
说起京城那套四合院,是苏老太太死前养老的地方,地理位置十分优越,再加上京城这几年的土地以火箭般的速度升值,光是那一座小小的四合院早已价值上亿。
而苏老太居然一声不吭送给了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外孙女,他们别提多眼红了!
律师扶了扶眼镜,严谨公正道:“苏老夫人亲自立下的遗嘱,有白纸黑字为证,还有公证人,绝对错不了。”
姜念一个字都不想看,淡淡道:“都捐了吧。”
旁边的人一脸惊愕,正想说话。
走廊某处,并排的两座电梯倏地同时打开,从里面走出一行人,瞬间攥住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走在左边那个男人身量很高,穿着银灰色西装,精英范儿很足,相貌出众,可谓一表人才,出类拔萃。
这不是秦家那位大少爷吗?他来这儿做什么?
几人本想笑脸相迎。
却在看到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时,顿住愣住了。
走在右边的那个男人容貌不必说,绝对不次于秦迟。
那身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西装深黑笔挺,剪裁得体,勾勒出欣长挺拔的身材,整理领带时,露出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腕表。
尤其是那勾起的薄唇,配合上那张漆黑深邃的桃花眼,透着一股子雅致的邪痞。
矜贵清冷,目光锐利,周身气质凛然不可侵犯,一时分不清是在黑白哪道上混的人。
姜念看到突然出现的他,眉眼倏然展开,全是惊讶和欢喜。
就在男人离她还剩几米时,姜念扑进他怀里。
那一瞬间,心脏仿佛被一种叫作安全感的东西填满。
男人手掌轻抚了下她的后脑勺。
在陆北炀的眼神示意下,钟于把律师带走,谈论遗嘱的事儿。
“三舅妈”不乐意了:“你谁啊,怎么乱插手别人家的事儿。”
男人掀眸,冷睨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姜念的未婚夫。”
那女人被这气场吓到,拽着苏三说:“老公,你看她都和什么人混在一起啊,妈怎么放心把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?!”
苏三掐了她一把,最后一次警告她别乱说话。
苏家家底殷实,培养出来的子孙虽然品行不算好,但也是人才辈出,在场几位都是从商的,自然认出了这位风头正盛的金融圈新贵。
再瞅到他们身后紧紧跟随的几个保镖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陆北炀和秦家大少爷是来给姜念撑腰的。
有了他们的“保驾护航”,苏家那些蠢蠢欲动的歪心思也不敢动了,笑脸相迎地招呼几句,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几块肥肉飞到了别人嘴里,又嫉又恨又无可奈何。
医院楼下,姜念和苏衍依依不舍地告别,俩兄妹深情拥抱了下。
秦迟站在旁边,跃跃欲试。
姜念看了眼陆北炀的眼神,男人抱着手,一脸的傲娇,好像在说:你抱一个试试?
秦迟见姜念犹豫,伸手把她拽进怀里,迅速又贪婪地享受了那一瞬间,然后就把她松开了。
陆北炀的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。
“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,抱一下没关系吧。”秦迟瞥了陆北炀一眼,又温和地看着姜念。
姜念愣了下,点头,微微一笑:“谢谢你,秦迟哥。”
秦迟没说话,看了她一眼,没再多说别的,潇洒转身:“走了。”
他背对着她挥了挥手,走向停车区域,中途被猛然冒出来的一个女生勾住脖子,整个人跳到他身上,双腿勾着他的腰。
那女生穿得很性感,还戴着帽子,只能看到那双腿和手纤细白腻,再看不到其他。
秦迟刚开始还很抗拒,结果女生咬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话后,不由分说地吻住他的唇。
男人瞳孔睁大,大脑一片空白,瞬间忘了所有反应。
……
姜念看着远处那一幕,有些惊讶,陆北炀掰过她的身子,“是不是又忘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了?”
姜念茫然地眨了下眼:“什么?”
“少儿不宜的东西少看。”
姜念嘁了声,本能反驳:“少儿不宜的事儿,我又不是没做过。”
陆北炀哦了声,尾音上扬:“你做过什么,跟我说说?”
接吻啊,除了这个还有什么?
还有什么……
姜念盯着陆北炀兴味的眼眸,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晚俩人坐在床头,手把手干过的那些事儿,那场景简直羞于启齿。
姜念耳朵爆红,结结巴巴着:“我……我也忘了。”
陆北炀微凉的指尖揉了揉她滚烫的耳朵,低头靠在她耳畔,用磁性的嗓音低声道:“要不要我提醒你啊……”
周围时不时就有人经过,姜念有些羞恼:“谁要你提醒了。”
陆北炀有些好笑,小姑娘脸皮这么薄,没事逗一下,还挺好玩。
恰在此时,一个电话打进来,是陈子毅:
“哥,我听说你飞京城了,你有没有看到我姐啊?”
陈子毅的姐就是陈筱。
陆北炀:“没啊,怎么了?”
“那天晚上家庭聚餐,她一直灌酒,谁都拦不住,结果喝醉了抱着手机在院子里哭天抢地,大喊着我明天就要飞京城找你,她那要死要活的样子铁定又失恋了,奇怪的是以前说分手的都是她,这次有些不一样,像是被甩了?我和爸妈也只是奇怪,没太在意,说不定第二天就好了,哪知第二天房间里就没人了,电话不接,信息也不回,我爸妈都快担心死了。”
“你说她该不会真去京城了吧?什么人这么大能耐,居然能把我姐给拐走?”
陆北炀:“你有没听清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?”
“好像喊了对方的名字,我想想哈,叫什么秦…迟?”
姜念和陆北炀相视一笑,心下了然。
陆北炀:“哦,那你们不用担心了,他们刚走。”
陈子毅:“?”
……
姜念和陆北炀坐进车,赶往机场。
姜念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,有些失神。
陆北炀以为她难过,把她揽进怀里,大掌摩挲着她的肩膀,无声地安慰着。
姜念蹭了蹭他的胸膛,低声道:“其实我不是很难过……”
她和苏雯华本来就没见过几面,唯一的情感波动也仅仅来源于血缘上的关联。
比起难过,更多的是唏嘘。
可怜她外婆峥嵘一生,临死前还不得清净。
俩人在航站楼的餐厅吃了顿午饭,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,飞机抵达宁城。
回家前,姜念忽然想起冰箱里的菜快没了。
于是两个人又去了趟超市。
和喜欢的人一起逛超市,真是一件太美好太治愈的事儿了,连舟车劳顿后的疲惫也瞬间烟消云散。
超市里面应有尽有,陆北炀负责推购物车,姜念负责挑菜,他们今晚决定吃火锅。
俩人逛完蔬菜区,又去冷冻区,俊男靓女站在一起,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。
惊讶、好奇、羡慕……各种带着善意的目光。
“霸道宠溺精英男x温婉可人小美人?呜呜呜瞬间脑部一万字小说!”
“妈妈呀,这颜值绝配。”
“看起来都好年轻呀,盲猜女生二十出头,男生二十五上下?看那气质又有点不像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那叫成熟男人的魅力。”
所过之处,行人具化为柠檬精。
姜念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陆北炀,你有没有觉得很多人在看我们啊?”
男人贴心地把货物架最上面的奶糖取下来,递给试图垫脚的姜念,薄唇微勾:“所以我们要快点离开了,毕竟我还没有大方到,能接受这么多陌生人盯着你看。”
高大的身子倾近,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脸颊处,他轻声道:“我会吃醋的。”
他们站在货物架中央,周围没什么人,但不排除有偷看的人。
姜念抿着唇笑了笑,这人是故意的吧,明知道附近有人,还故意凑这么近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情侣啊。
姜念猜测,已经有人在默默吐槽秀恩爱死得快了。
“可是人家还没买完。”小姑娘嘟哝了声,那绵软的语调像在撒娇。
陆北炀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行,继续陪你买。”
姜念毫不客气地买了好多零食,然后扯了扯陆北炀的袖子,去了个人少的收银台。
终于轮到他们了,售货员在扫码,姜念看了看四周,跟做贼似的,从旁边的小架子里抽出一个东西,悄悄放在台面上。
她心跳如擂鼓,面上却镇定自若。
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,截住她纤细的手腕,嗓音低沉缱绻,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念崽,这个不是我的尺寸……”
姜念浑身一僵,手心冒汗,被他握住那块肌肤跟发烫似的。
她赶紧松开手。
浑身都像在发烧,脖子红,脸红,小脑袋直冒烟!
第 81 章
◎我们的世界末日。◎
姜念脚趾抓地, 赶紧收回手。
售货员看着这对高颜值小情侣的互动,忍不住偷偷笑了笑,这也太好嗑了吧!
陆北炀把那盒避孕套放回去, 又重新拿了一个。
陆北炀在付钱,姜念则全程低着头,心乱如麻,恨不得挖个坑立马把自己埋进去藏起来。
“回家啦。”
陆北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,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姜念哦了声,摸了摸滚烫的脸,下意识想帮他拿东西。
陆北炀不让,说哪有让女孩子拎东西的道理。
超市出口有卖糖葫芦的,陆北炀给她买了两串草莓冰糖葫芦。
中途有个小男孩在卖花, 扯了扯陆北炀的袖子:“大哥哥,给你的女朋友买束花吧?”
陆北炀忍俊不禁, 解释道:“她不是大哥哥的女朋友,是大哥哥的未婚妻。”
姜念忍不住红了红脸。
姜念买了两束花,陆北炀轻啧了声, 挑眉道:“另一束花是给我买的吧, 谢谢老婆。”
姜念骄矜地哼了声:“谁说要当你老婆了?”
陆北炀手上不方便,姜念就喂他吃糖葫芦, 于是俩人就这样轮着咬一颗,不知不觉居然很快就走进了小区的电梯。
姜念看着那最后一颗草莓, 陷入了沉思,她大方地递给陆北炀。
男人微挑了下眉, 摇头。
姜念喜滋滋地咬下那颗草莓, 那层红艳艳的糖衣被咬碎, 甜蜜蜜的汁水溢满齿腔, 姜念情不自禁地弯起秀眉,突地旁边的男人挪步到面前,俯身咬住她嘴上的草莓。
姜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后背紧紧贴在光滑的电梯轿厢上。
男人的两只手分明不得空闲,那霸道的吻却自带一股逼迫感,舌尖缠绵地扫过她的牙床,把她嘴里的草莓全部勾了过去,好像连她齿腔间残留的草莓味也不放过。
姜念气息有些不稳,捏住他的西装外套,勾着他的脖颈,有些青涩地回应。
电梯总算到达楼层,陆北炀最后不忘舔了下她的嘴角,这才松开。
姜念瞅见他唇边挑起的弧度,羞愤地捶了下他的胸膛。
大坏蛋!
幸好中途没有人进来,否则还不得尴尬死。
进门后,俩人收拾好,开始准备晚餐。
陆北炀负责洗菜,姜念负责摆盘,姜念老不安分了,一会儿抱抱他的腰,一会儿捏捏他的耳朵。
恰在此时,姜念的手机响起,是她爸爸打来的电话。
她让陆北炀小声点,划开接听:“喂,爸?”
两个人聊了会儿家常,最后问到国庆节是否要回家的事儿。
按照以往的惯例,姜念在国庆节的时候是要回南临一趟的,然而此刻她却有些犹豫。
陆北炀前段时间忙的那个项目进展得很顺利,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段时间,姜念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,再者,两个人这才没和好多久,希望能借这个时间好好温存一下,过过二人世界。
于是姜念随便扯了个慌,她不怎么撒谎,一时还有些心虚,说话磕磕巴巴的。
好在姜父表示理解,并没有多问。
“那你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姜念刚准备说好,像只大型挂件黏在身上的陆北炀,忽然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。
那里是姜念很敏感的地方,现在又麻又痒,姜念咬着唇不敢说话。
“喂,念念?”
姜念瞪了陆北炀一眼,有些羞恼地把他推开,咳了声连忙应道:“知道了,爸爸。”
姜父又叮嘱了几句,这才挂掉电话。
自陈东实成家后,拉着他媳妇一起在店里忙活,几个人携手把幸福面馆做大做强,从原来的一家到现在的两家,姜父甚至还有扩大规模的打算。
陆北炀看着她脸颊红红,又羞又恼的模样,有些好笑。
他挑起她肩头的一缕发丝,放在掌心把玩,低声道:
“念崽,我错了。”
姜念眨了眨眼,“等挑个日子,我们回南临一趟吧,我好久没有回去了。”
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俩人在厨房磨磨蹭蹭了好久,才把火锅要吃的东西准备好。
客厅的电视上播放着综艺节目,火锅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气泡,满屋子是温暖芬芳的菜香和肉香。
陆北炀给姜念倒的是度数很低的红酒,俩人吃了没一会儿,陆北炀接到助理钟于的电话。
跟苏老夫人的遗嘱有关。
苏老夫人分给姜念的部分遗产都捐了,并且按照姜念的意愿,都是以苏老夫人的名义捐的。
只有京城那套房子不太好处置。
那座四合院是姜念的太姥爷留下来的。她的太姥爷是开国大校,四合院是国家分配的,捐赠前要办理的各类手续非常复杂,当事人必须得亲力亲为,这天高地远,舟车劳顿,得耽搁不少时间,姜念要忙工作,觉得有点麻烦,便留了下来。
陆北炀把烫熟的肥牛卷吹了吹,贴心地放进她碗里,单手支颐,表情有些慵懒,略带深意的目光在姜念身上流连。
姜念眨眨眼,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?”
陆北炀舔了舔薄唇,语出惊人:“求包养,不想努力了。”
姜念显然被吓到了,差点把嘴里的红酒喷出来,她咳嗽了几声,陆北炀连忙起身轻拍着她的背部,还抽出纸巾帮她擦着嘴角的红酒渍。
半晌后,姜念回过神,眼底不可思议:“……你刚刚说什么?”
陆北炀蹭了蹭鼻尖,神色无比坦然:“求包养啊?”
还——啊?
姜念还是第一次看到陆北炀这么…小奶狗的一面。
她忍俊不禁,思忖了下。
挺直了小腰板,啧啧两声,有些小嘚瑟道:“也对,现在我也是身价过亿的小富婆了,你可不许随便欺负我。”
光是那套四合院就身价过亿了,再加上陆北炀保险箱里的东西,不敢想不敢想。
陆北炀特别乖地点头,哂笑了声:“我哪敢欺负你呀?”
他话头一转,眼底流露出温和笑意:“所以你到底包不包养啊?”
姜念佯装思考了下,“嗯……看心情吧。”
“你吃饱没?”
姜念点点头,“嗯。”
陆北炀绕到她面前,大掌托起她的小脸,目光缱绻:“你吃饱了,我还没吃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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