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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学外。
一家颇为精致的茶楼内。
男妆打扮的聂小倩，端坐在靠窗的包厢内。
从这个角度，正好可以看到县学，但也只能看到县学的大门而已，内部什么情况，是看不到的。
徐慕娥站在一边，神色紧张，对着窗外的县学，不断张望。
看着徐慕娥紧张的样子，聂小倩打趣道“小娥，你这么紧张干什么，你的虎子哥，今天是去上学，不是上战场。”
徐慕娥捏着手里的一张手帕，仍然满脸紧张，迟疑了片刻道“小姐，我听说，县学里的学子，都是有功名在身，虎子哥还是白身，要是这么加入县学里，会不会被人欺负？以虎子哥的性格，要是被人看不起，说不定也会跟人打架。”
说到打架，聂小倩便顿时想起，昨日林川手掌按在她头顶，说要让她一条胳膊的蛮横模样。
撇了撇嘴，聂小倩道“打架才好呢，让县学里的人好好教训教训他，免得天天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徐慕娥一听，神色顿时更加担忧。
有些无奈摇了摇头，聂小倩继续道“小娥，你放心好了，就你那个虎子哥的体格，健壮如牛，一个人怕是能打十个县学里的学生，真打起来，吃不了亏的。”
徐慕娥正好说话，茶楼包厢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。
聂小倩的那个叫小蝶的小丫头，从门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。
小蝶上气不接下气道“小……小姐，我刚打听了，县学里，今天是出了大事。”
“什么大事？林川把人打死了？”聂小倩霍然站起。
打死人！
小蝶被聂小倩吓的顿时一愣，连喘息都停了一下，才接连摆手道“没有啊，没有打架，今天是县学的休沐日，听说县学的学生老师们，聚在一起举行文会，然后林川公子，就闯进去了。”
一听没有打架，徐慕娥倒是神色放松了不少，苦笑了一声道“虎子哥还是白身，就这么闯入这样的文会里，肯定会被人看不起。”
看不起？
小蝶的神色一下有些古怪，摆了摆手道“也没有被看不起，我听说，林川公子闯到了文会里，就跟大家一起切磋文章，去闯什么六艺楼。”
聂小倩霍然站起，一脸惊讶道“六艺楼，县学居然把六艺楼给打开了，据说要闯过六艺楼，至少要读书读出文气，林川难道真的读出文气了。”
小蝶一脸无奈道“小姐，小娥姐，你们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聂小倩这才重新坐下，笑吟吟道“行，你继续说，闯六艺楼怎么样了？”
“还是林川公子，听说县学里，连闯过第一座楼的人都没几个，结果林川公子上去，刷刷几下，把第一座楼的字谜，全都给解了，然后到了第二座楼，说是让作诗，林川公子还是直接上前，刷刷写了好几首，把里面的博士都给吓呆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小蝶似乎也觉的有些不可思议，停顿了一下，才继续道“然后，林川公子就到了第三座楼里，这次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，反正林川公子，就这么一路走进去了，现在据说已经通过了六座楼。”
六座楼？
真的把六座楼全都通过了。
聂小倩脸上的嬉笑神色消失，转而变的郑重无比道“小蝶，你没打听错吧，六艺楼要是这么好通过，就不是六艺楼了。”
小蝶眨了眨眼睛道“小姐，反正到打听到了就是这样，所以一直到现在，县学里都没人出来，都在等具体消息。”
“估计是你被人骗了。”聂小倩点了点头道“我们也等等，我也想看看，林川闯六艺楼，闯到了第几楼。”
小蝶喜滋滋道“好啊，小姐，我再去打听打听，有消息马上来告诉你们。”
说完，小蝶转身跑出去了。
他们三人，只有小蝶还是个小丫头，可以随便乱跑。
不像是聂小倩和徐慕娥，都是尚未出阁的姑娘，在外面抛头露面，不太合适。
看着站在窗口，脸上隐约露出喜色的徐慕娥，聂小倩忍不住打去道“小娥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，你家虎子哥，这次真的是要功成名就了。”
徐慕娥的脸上，立刻浮现出了一团红晕。
她可是记得，昨天虎子哥最后走的时候，说只要自己功成名就了，就来娶自己。
……
县学，后院，六艺楼。
林川现在，正站在第六座小楼，也就是最后的“数楼”。
这座数楼，位于六艺楼最后，规格最大，单论空间，比之一开始的礼楼，至少大了三倍不止。
但其内部，却空荡荡的，只有在数楼中间，矗立着一块石碑。
石碑上，有着一行大字“万里长城今犹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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